秦妤沒再說什么,向他揮揮手,走了,頭也沒回。
身后并沒有腳步聲傳來,秦妤也沒有回頭,一門心思的回到了借住的小樓。
半個小時后,何曉晴回來了。
她是跑回來的,氣喘吁吁的趕到秦妤房間:“秦妤,我沒追上那個人,他是坐出租車走的!”
秦妤把她讓到屋里:“沒事,慢慢說,你先告訴我,我走了以后,那個人又繼續(xù)和江仁培說話了嗎?”
何曉晴跑得滿頭汗:“是的,兩人又說了十來分鐘呢。”
“江仁培呢?”
“他找了個茶餐廳,在那里看報(bào)紙,還在報(bào)紙上寫寫畫畫,還去電話廳打電話。”
“知道他打給誰嗎?”
“不知道,他們電話廳有玻璃隔開,我只能看見他在里面,但聽不見啊。你說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啊,真的不告訴葉干事嗎?”
“等江仁培回來再說。”
正說著呢,外頭聽見江仁培的聲音:“怎么又沒有水了?陳平,陳平,為什么不煮水?”
秦妤拍拍何曉晴:“你先啥也別說,回房間,我去看看。”
秦妤去到餐廳,正好看見陳平不滿地瞪江仁培:“喊什么?你是沒手嗎?我是可以煮,但我又不是專門給你煮水的,誰急著喝就自己煮。”
陳平長得高大,一兇,江仁培就不敢出聲。
但他一轉(zhuǎn)頭,看見了秦妤。
要是平時,他肯定不敢差使秦妤,但現(xiàn)在嘛……
剛剛秦妤還不是給自己送筆了?
這就是個喜歡給人使喚的傻子!
江仁培馬上使喚上了:“秦翻譯,你是女同志,你們女同志干家務(wù)事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廚房一點(diǎn)熱水都沒有,你給煮一點(diǎn)吧,反正大家都要喝的。”
秦妤微笑著走過去,忽然一伸手,拔走了他依然插在口袋里的那支筆:
“江醫(yī)生,我發(fā)現(xiàn)你很會得寸進(jìn)尺,本來我是想跟你客客氣氣的,但你這種人,好像不能對你客氣一點(diǎn),我看這筆,是不能送你了,我怕你明天要我抱著你走路,我還收回吧。”
“你干什么!”
江仁培想拿回,奈何慢了一拍,秦妤已經(jīng)把筆裝回了自己的口袋。
江仁培惱羞成怒起來:“秦妤!你簡直過分,送給我的東西,怎么還好意思要回去?給我。”
“不想送你了,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