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秦妤畢竟沒有真正的養(yǎng)育過孩子,看著這場面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這,把你牙磕了?哎喲,想不到這蘋果這么硬,快別吃了別吃了,這可怎么好?門牙呢,這怎么辦?我去叫醫(yī)生!”
沈振國倒很淡定:“沒關(guān)系,反正我的牙齒常常這樣,我想吃,蘋果真好吃。”
“你說常常這樣……啊,我明白了,你還在換牙?”
“換牙?可能吧,掉了能長出來的。”
“哎喲,我家婧婧都已經(jīng)換過了,我沒想到你還在換牙,我給你切小小的,容易吃。”
秦妤用小刀把蘋果切成很薄很小的片,一片一片的遞給沈振國。
沈振國捏著蘋果,看看秦妤,又有點要掉淚的趨勢。
但終究沒有掉,拿衣服袖子擦擦眼:“姐,你別對我太好。”
秦妤:“為什么呢?”
“我……我做了很多壞事。”
“跟我說說唄,我聽聽是不是壞事。”
“我……”沈振國很遲疑,眼珠子亂轉(zhuǎn),但還是說了:“對,我家的房子,是我燒的。”
“我猜就是你。不過,你爹和后娘那么對你,燒了就燒了。我要是你,我也燒!”秦妤同仇敵愾的樣子。
沈振國倒是笑了笑:“呵呵,其實我沒想燒,是老皋把火把塞我手里,非讓我燒的。”
“老皋……就是宋皋吧?”秦妤試探著問向最重要的一些信息。
好在,現(xiàn)在的沈振國不排斥了:“對。他跟我認(rèn)識的時候,讓我叫他老皋。姐,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我要是什么都知道,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我都是猜測的,但不是很多事都能猜準(zhǔn)確。只是宋皋那樣的人很壞,壞人要想讓人聽話,肯定是威逼利誘的,你是小孩子,他肯定是讓你做些壞事,讓你覺得你跟他是一樣的。”
沈振國很認(rèn)真的聽著,并沒表示什么,反而試探似的說:“我知道你去過山洞的。”
“哦?你知道?”秦妤用疑問來引導(dǎo)沈振國繼續(xù)。
“對。那幾天宋皋帶我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我看見了你放在洞里的紙條。”
秦妤忽然覺得一切挺可怕,表情嚴(yán)肅起來:“然后,宋皋拿走了紙條,帶著你找到了首都,來找我?”
這孩子挺敏感,一下子聽出了秦妤聲音有了變化,再遞過去的蘋果片沈振國就沒敢拿。
他咬了咬唇,聲音很低:“……差不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