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一聲:“我受過外傷處理培訓,需要我幫忙嗎?”
是于明銳,面癱臉上毫無表情,手卻已經拿走了蘇妤手里的鑷子。
蘇妤還能說什么,就看著于明銳消毒了手,扶住她腳,快速夾出最里面的一顆黑煤渣。
蘇妤呼出一口氣。
真是又痛又爽啊!
于明銳:“現在開始消毒,他們這種清創藥水濃度高,會很痛。”
蘇妤垂著眼:“嗯。”
于明銳:“痛你可以喊。”
蘇妤:“哦。”
于明銳就把消毒藥水給她在最小的一個傷口擦了上去,但很快皺眉:“不痛嗎?”
蘇妤不說話。
于明銳堅持問著:“不痛嗎?如果不痛,這個藥水有問題。”
“痛的。”
“那為什么不出聲?”
“……”蘇妤依然垂著眸,只揉了揉額頭:“我不習慣。”
她從小的教育是這樣的,痛了別大呼小叫,否則某個人會厭惡。
眼前的男人,總讓她想起某個人。
心理上自動在抗拒。
于明銳看了她一會兒,把手里的棉花球放下了。
他拖過一把椅子,在蘇妤面前坐下,兩手放在膝蓋上,慎重地說:“之前沖你拔槍,我道歉。”
蘇妤終于抬眼看他。
她沒想到這個兇巴巴的男人會這么說。
她的概念里,這類男人是不會道歉的。
這人一道歉,她都有些受寵若驚了,連忙說:“該道歉的是我。衣服我會想辦法賠你錢的,一定賠。”
“不用。還給我就行。”
“那我洗干凈了還你,再補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