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意思是,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姥姥留給我媽的,但是他當時工作實在太忙了,沒有給姥姥和我媽保管好,所以另外的兩對金手鐲,是他特意請人做的,算是對我的補償。嗯,這些東西于明濤那邊沒有過的,所以這只是補償,不是禮物,你心里明白就好了。”
秦妤不禁嘆氣:“有兩個兒子還挺不容易的,什么都要很注意。行,我知道了,那我給孩子收著。”
于明銳幫秦妤把枕頭放下來:“現在你好好的睡一下,我在這里陪你。孩子目前是護士在照顧,我讓鐵利和韓向紅也先回去,鐵利說要回去煮點營養的東西給你,等天亮就過來。”
“好,那我睡一會兒。”
秦妤閉上眼。
不知道怎么的,并不能馬上睡著,腦子里東想西想,忽然就笑了出來。
于明銳關心地過來看她:“怎么了?”
秦妤睜開眼問:“哎,于少波這個名字,是誰取的?”
于明銳有些莫名:“怎么了?”
秦妤又坐起來,眼睛亮晶晶的:“你先告訴我,于少波的名字是誰取的?”
于明銳:“嗐!我爸當初給于少波取的名字是一個字,就于波,那時候時局還是挺亂的,我爸的意思是,鳥集于林,魚游于波,就是自由拼搏的意思,但是高京梅不喜歡,給改了,叫于少波。這事兒其實老頭很不高興,揚言再也不會給兒孫取名字了,所以我上回才跟你說,名字你取就行,不用問爸。”
秦妤更好笑了:
“原來是這樣!我說你怎么突然的跟我說,不讓爸取名字呢。但是咱爸真有意思,我覺得他是故意的跟高京梅對著干。你看,這波,川,盈,都是水,然后高京梅非要曲解波有自由拼搏的意思,只認可波就是波折,所以把波改成了少波,其實就是說少了水。
而咱爸,高京梅那么干了,他也不好說什么,說多了顯得他小氣,所以輪到咱們孩子了,他就偏要給咱孩子用水的意境,叫于川于盈,還說就是要極少成多,匯川成海的意思,高京梅要是知道,肯定又不爽,但是這種不爽,又說不出來,哈哈哈哈,感覺她又要憋屈死。你覺不覺得是這樣?”
于明銳無奈地點點頭:“老頭多少是有點倔脾氣在身上的。你理解得不錯,我看他是故意的。不過,你真的喜歡這名字?”
秦妤:“挺好啊,簡潔明了,再說了,咱爸也是用了心的,我真覺得挺好,絕對不會做出嘴上說著好,背后再取改的事,等回頭我們出院了,你就去把戶口上了。”
“好!你真好,媳婦。”
于明銳高高興興的在秦妤臉上親了一下,幫秦妤掖好薄被子,讓她睡下休息。
但實際上,生了雙胞胎,休息這會兒,將是奢侈的。
新生命新煩惱
一說靳至仰,連于明銳都興奮起來:
“對啊,說到靳至仰,你知道嗎,上個月,他匯過來的錢是五萬多!他現在寄點東西過來肯定不是難題,上頭已經關注他了,說是等時機成熟,要給他大表彰,這樣的愛國人士,上頭非常看重!小妤,你心里……怎么想?”
秦妤好笑地看著于明銳:
“五萬算什么呀,我不是都說了么,等靳至仰開了幾個分廠,我們的分紅會更多,可能會往每月百萬的方向走。這是預計的事,你說我能怎么想啊?難道我還會反悔不成。我挺高興的,從我個人的角度講,我是損失了很多收益,但是長期來看,還是有間接好處的。
首先通過這個方式,我們籠絡了靳至仰,要是上頭真的給他表彰,他心里會覺得不好意思,畢竟錢不是他的,所以他會對我們國家的發展更盡力,而他的圈子里,也會觀望他的行為,算是給那些在國外的愛國人士開了好頭,等到咱們國家開放的時候,就有人敢來投資了,這些都是好處,你不用替我擔心,我把錢捐出去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一筆大錢,不會有任何反悔。”
于明銳看秦妤的目光,肅然起敬:“媳婦,你……不不,秦妤同志,你真的特別高尚,敬禮。”
秦妤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別別別,我可不高尚,實際上是我不敢收那么大數額的錢嘛,想來想去,給國家做些好事不吃虧,再說了,靳至仰人不錯的,他沾了這個光,哪怕以后開放了,我去香港玩,他都得好好招待我,就像現在,我們托他買些奶粉來,都是很順理成章的,不是挺好嘛。”
于明銳很高興:“嗯,這么一來倒是把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解決了。”
確實,想到了這一點,秦妤睡都能睡得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