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在屋里聽著兩人說話。
吱呀門響,鐵利聲音并不客氣:“你誰啊?”
外頭的人說:“你誰啊?”
鐵利可有氣勢了:“你管我!我問你呢!”
“哎你這個人!你是秦妤找的保姆吧?保姆還這么兇,反了天了!”
“閉嘴!工人階級都是一樣的,什么工種都是為人民服務,你再敢多說一句,我把你的話告訴于老領導,我倒要問問,我是保姆比你差了什么,你就對我大呼小叫,你要不要試試?”
秦妤在屋里拍巴掌,開心得上躥下跳,鐵利這虎虎的樣子,可太對她胃口了。
外頭的人馬上聲音小了很多,使秦妤都懷疑,估計不是高京梅。
高京梅一般不會這么識相就息事寧人。
但人家說話了:“我是秦妤的嫂子,我找她有事,她不是生孩子了嗎?我來看看不行啊?你看,我這不是拎著東西嗎,你一個保姆,沒眼色,我的意思是你只是保姆不是家里的主任,你有什么資格不讓我進來?”
奇怪,還真的是高京梅。
她是怎么做到把之前的齟齬當沒事發生的?
一定是有事情要相求,不然的話,沒有特意來這里一趟的意義。
可是,她這邊,能有什么是高京梅所求的呢?
秦妤想了好一陣沒想出來。
反正這種人壞得很,不管她來干什么,不見就是了。
但愿鐵利繼續保持兇悍,把她趕走。
鐵利:“什么資格不資格的,既然你要這么說,那秦妤這個主人不在家,我只是一個保姆,就不敢擅作主張讓你進來,更不敢當主人接待你了,快走吧!”
周京梅聲音高昂的反駁著:
“等等!你別關門!你撒謊,她怎么可能不在家,才剛生了孩子,不在家能去哪兒?你這種保姆我見得多了,野雞毛當令箭,她是不是說不見我?你去跟她說,不要這樣,都是一家人,說到哪里去,我一個當嫂子的,主動示好上門來看看侄子侄女,她卻不見我,這可是她做錯了!”
這幾句話說得很是鏗鏘有力,但秦妤從窗口探頭去看,鐵利還是伸出手攔住門:
“嫂子又怎么樣?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說了不在就是不在,她小舅媽生孩子了,她去醫院看望不行啊,她愛去哪里去哪里,你管得著嘛,你趕緊走,不走我可拿門閂了!”
“什么,門閂?你真是反了你!你個保姆……咳咳咳,這位大姐,你聽我說,我今天來找秦妤是有要緊事情的,如果她去醫院看她小舅媽了,那我就進去等著好了。”
周京梅說著,就死命的推開鐵利的手要進來。
畢竟她是于成璋的大兒媳婦,鐵利確實不敢對她太過分,雖然手還在推著,但人還是擠了進來。
鐵利很生氣,手里舉著門閂作勢:“你這個女人太過分了,你干什么,出去!”
秦妤正想先去關門,反正不理這女人就是了,但是孩子忽然哭了起來。
秦妤轉頭看了一眼,是朝朝,揮舞著手臂在哭。
秦妤趕緊先把朝朝抱了起來,但是雙胞胎之一總是啥事都要湊一起,朝朝哭了聲,暮暮馬上接山歌似的,接上音調一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