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去撫慰。
畢竟是個男孩子,他需要自我療愈的過程,不能太過軟弱。
秦妤靜靜的坐著,等了有十來分鐘,沈振國從被子里鉆出頭。
看見秦妤還在,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秦妤也給他一個笑臉:“好一點了嗎?”
這個問題問得很籠統,但是沈振國就是乖乖的點了頭:“好點了。”
“嗯,那我就要回去了,接下來,都是幾個阿姨或者嬸子照顧你,你開開心心的接受就好,如果警察同志來問話,你也如實回答就好了。”
“我知道了,姐。”
吃過苦的小孩子就是容易管,就這樣,秦妤和池榮榮幾人告別,先出了病房。
不想,快要走出這層病房走廊的時候,正好撞上了腳步匆匆的安臨川。
安臨川胡子拉碴的:“喲,小秦!你和我們局里的同志錄口供了沒有啊?”
秦妤:“錄了。你呢,你跟我們于明銳……你是追于明銳去的吧?”
“是的,我追他問整個過程去了,連夜轉了好幾次火車回來的,累死我的。”
“辛苦了。那你還不去休息,來這里干什么?”
“我這話說的,我得直接問問那個受害人啊,宋皋還有沒有別的一些犯罪行為,他到底屢次三番摸到軍事區域干什么,我可一直在擔心,這些事情不得問個好幾遍啊。”
嘖,任何時代,總有那些滿腔熱血的人在對這個世界縫縫補補。
秦妤伸出大拇指:“你是最敬業的。”
真心的一句夸獎,給安臨川整害羞了。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臉:“你還是別夸我,如果我有疑問,我也還會再來問你的,到時候你別嫌我煩。”
秦妤點點頭,只有這樣的工作態度,才值得她多說幾句,或者說,值得她假公濟私一回:
“那我得告訴你一個事,沈振國,就是那個給我擋槍的孩子,他跟我說,發現宋皋拿一些藥物放在手帕上,然后捂住人的口鼻,那些人就沒有行動能力了。
韓向紅也說過自己被宋皋這樣對待過。我舅舅在我家房間撿到一個瓶子,里面有些藥粉,不知道是不是宋皋遺留的,或者你可以按照那個瓶子去找找線索,那東西到底是誰弄出來的?說不定是宋皋同黨”
主要秦妤超想知道誰發明的那玩意,得去膜拜一下。
而安臨川,則馬上問:“那個瓶子呢?”
“我交給公安局來收集證物的一位湯同志了。”
“好,真是謝謝你,給我提供這么好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