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種子?。?/p>
這兩個好壞不分的渾蛋玩意兒!
她氣得不得了,但是又不敢出聲。
背地里她把于老往死里罵,可一旦面對于老,她又有一種頭都不敢抬的畏懼心理。
所以她把所有的不爽,全都歸結在了秦妤身上。
這個弟媳婦是真能啊,都進來了,還說什么于少波病了呢?她要是不說,老頭怎么會讓他們坐茶幾嘛。
都是這個弟媳婦搞的鬼!
周京梅清清嗓子,往主桌上喊:“咳咳,我說新弟妹,恭喜你們新婚啊,你是不是也該來給我們敬個酒?”
秦妤那邊還沒應聲,坐在她旁邊的于明濤先在桌子底下推了她一下。
周京梅一怔:“你干什么?”
于明濤壓著聲音說話:“吃飯!別搞事!”
周京梅一下子火就點燃了,聲音大起來:“我搞什么事了?我們來的是你弟弟結婚家宴,我讓新娘子敬杯酒我怎么搞事啦?”
于明濤煩得很。
他是吃了兩筷子菜,但究竟吃的什么,他完全沒有印象沒有感覺。
他從門口進來到餐廳,整個過程都是暈暈乎乎的,他的魂其實一直停留在剛才看見秦妤的剎那時光里。
直到他進來后看見秦昭光,和秦昭光握手,聽秦妤喊舅舅,他才明白過來,新弟媳婦,是秦昭光的外甥女,也就是,二十年前,秦教授家那個姑娘的女兒。
搞事情搞了個寂寞
于明濤的心里,涌動著一種無法言說的難過。
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只知道,他很想流眼淚,很想消失在人群,很想在沒有人的地方,好好地哭一場。
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只能沉默,用悶頭吃菜、用不參與人群里的任何事,來掩飾他無名的哀傷和失落。
偏偏周京梅對著秦妤喊了一聲。
于明濤馬上知道,周京梅要搞事情了。
于明濤雖然無能,但結婚這么多年了,他還能不知道周京梅一撅屁股是想拉什么屎?
要是對別人搞事情就算了。
但是不能對秦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