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這就是你多次問我父親的老酒曲秘,你看,成不成?”男子說完聲音頓了頓,
鼓起勇氣終于把話說了出來。
李岳在那邊看著那個黑色小罐子眼睛都有些直了,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皮底下有兩只小倉鼠正在偷著自己碗里的羊雜吃,
尤其有一只還被辣的直抽氣,不停的吐吐舌頭。
掌柜的眼睛冒光的摟過罐子,
小心翼翼的打開罐子的蓋子,
瞬間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掌柜的用手微微閃了閃,
鼻子輕輕嗅了一下,然后一臉享受,
等蓋上蓋子,回香一會兒他方才點點頭,
嘆口氣說:“是!”
然后他又把目光轉向中年男子:“小張啊,你這是背著你父親出來的吧?”
那位叫小張的中年男子伸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虛汗,
眼神有點閃爍,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老叔,我父親他。。。”
老掌柜把手放在罐子的蓋子上,
聽了小張的話,她擺擺手:“你不說,我也知道!這事你父親肯定不會同意,我們什么交情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說啥也不能趁著他病著,就奪了他的老命根子!”
說著掌柜的拍拍那黑色罐子,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小張,我這多了也沒有,你先拿著救救急!”說著掌柜的拿出一些散票,粗略看著差不多有個一百來塊的樣兒,他把票塞到了那位叫小張的中年男子手里。
小張臉色就是一變,他連忙對著掌柜的擺著手:“老叔,我不是來問您借錢的。你幫的忙已經不少了,我不能再問你伸手!這玩意雖然對我爸是老命根,但是命都沒了,掛著它也是累贅?!?/p>
說著小張摘下瘸腿眼鏡,擦了擦眼睛。
“胡說,累贅?什么累贅!你老父親這一輩的心愿就是把你家的酒作坊再重新干起來,怎么會是累贅!啥也別說了,趕緊給你父親養好病重要,我還等著進你家的燒酒呢!”說著老掌柜不由分說的把錢票就塞進了男子的綠色挎包里。
老劉頭在旁邊小心的溜著那一小碗燒酒的邊,舒了口氣后說著:“現在的燒酒,真是沒有你老張家的味道正!小張啊,我們也是你們家燒酒的老主顧了,別讓我們蹬了腿都還沒再撈上一口!”
聽了老劉頭的話,小張哽咽著點點頭:“等我爸身體大好了,我家的作坊就起爐灶!劉大爺,您等著哈!謝謝您,老叔!”
說著小張就對著掌柜的一鞠躬,轉身就要走。
掌柜的連忙從柜臺里面出來,拿著那黑色罐子就遞給了小張:“拿著,拿著,你爸要是沒有這個啊,他??!非得背過去不可!我先前也只是想著,拿著了就自己弄點燒酒,能支棱起來攤子,好在現在郊區的那家小燒雖然味道一般,但是搭著我的這個羊湯攤子也湊合!你就好好照顧你爸,有困難就言語一聲,什么事都不是事,挺過去就好!”說著掌柜的拍拍小張的肩膀。
小張眼含熱淚的一鞠躬:“謝謝老叔了!”
說著就挑著簾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