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踩油門,引擎轟鳴,車子囂張地擦著沈言澈的褲腿絕塵而去。
后視鏡里,沈言澈捧著那束被尾氣吹得七零八落的郁金香,臉色鐵青地站在原地,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小丑。
顧清年吹了聲口哨,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著節拍。
「爽!」
「憋死我了,早就看他不順眼。」
我沒接話,他隨手遞過來一杯溫熱的咖啡。
「喏,無糖拿鐵,雙份濃縮。」
他瞥我一眼,陽光透過車窗落在他臉上,睫毛很長。
「瞧你那黑眼圈,昨晚又沒睡好吧,為那種渣滓,值當?」
「初初姐,你說你哪里都好,怎么就眼神不太好呢,看上他什么了?」
我接過咖啡,溫度熨帖著掌心。
是我喜歡的牌子,喜歡的濃度。
想不到顧清年這種一向吊兒郎當的人,能記得我的口味。
心口那塊堅冰,似乎裂開了一絲縫隙。
「分了。」
我啜了一口咖啡,苦澀的醇香在舌尖蔓延。
顧清年愣了一下,眼底似有若無的閃過一絲狂喜。
少年人的心事從不掩飾,他立刻響應。
「分得好!」
「那種垃圾,多看一眼都臟了初初姐的眼睛,以后我罩著你。」
他騰出一只手,夸張地拍了拍他練的極好的胸肌。
「隨叫隨到,指哪打哪!」
胸肌跳動了一下,我瞥了一眼,無聲的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