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想頭上懸著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外城越來越亂了。
阿介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他心中有著濃郁的不甘。
為什么是他,憑什么是他?
阿介又想到,前天的齊田一去不返,趙立偉在他眼前,被毀滅種咬下腦袋。
對比他們的不幸,阿介心中好一點了。
可是他還是覺得不甘心。
這基地還有那么多人,他們還能活著,還能吃上咸味的黑面包,
也能在累極的時候,睡一個囫圇覺。
阿介盯著窗外的天光。
為什么,他卻要死了呢。
似乎有人來看他,
眼前的人面越來越模糊,模糊成心臟跳動著的血肉。
阿介抬起手,手指牢牢地抓住了那個人
他遵循本能,狠狠地咬了下去。
亂棍打死,成了共識
得了瘋狗癥的人,四肢匍匐,乍一看,像一條痩脫形的狗。
見人就咬,偏偏還力氣大的驚人。
被咬了的人,也會在七天之內,變成同樣的瘋狗。
外城的幸存者,漸漸放棄了去治療和控制病人。
亂棍打死,成了共識。
盡管守衛加強了審核,但外城流通大,時不時,人群里就能竄出一匹瘋狗。
不怕痛,也不怕死,他們會撕咬人的血肉,去啃人的臉頰。
會用那雙沒有生氣的眼睛,判斷眼前的東西,是不是自己的獵物。
幸存者們圍聚起來,用棍棒去敲瘋狗的腦殼,錘他們的牙。
瘋狗的攻擊力,和毀滅種一脈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