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條也淡化下去,一點點融散在空氣中,又成了一團云霧。
柳詩和喻子義跑到了燒過的道路上。
途中還被火撩了一下。
雖然呼吸有些困難,但依然甘之如飴。
柳詩的眼中仍然有著恐懼,
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剛剛看到的場景!
喻子義魂不守舍。
就在剛剛,要不是那股熱浪,他已經要被那恐怖的熱浪給吞沒了。
那線條像是要往他的眼睛,耳朵,嘴巴,每一個孔竅的深處鉆。
它們也許已經鉆進去了!
空氣里傳來一股騷臭味,
喻子義嚇失禁了。
柳詩跪在地上,也發著愣,無暇顧及他。
房車里,余溪風看著逐漸遠去的云霧,長呼一口氣。
她賭對了。
蟲霧不會回頭。
等上十天半個月,就可以離開這片草原了。
對著空氣大打出手
這透明飛蟲寄生,并不致死,但很要命。
會消耗更多的食物不說,并伴有高頻的腹痛。
這種蟲霧表現出一種很強的針對性,只寄生人體。
既打不過其它的寄生蟲,也不會寄生其他的動物。
所以在打蟲藥分發下來之前,當時普遍的一種治療思路,是主動接觸并感染其它相對溫和的寄生蟲,以毒攻毒。
天災以后,幸存者中流傳著種種滅世的傳說,各路宗教大興其道。
這蟲霧無疑就是一大力證。
蟲霧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專為人類賜下的懲戒。
余溪風的思維發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