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余溪風對楊榮的憎惡達到了頂峰。
她更憎惡下不去手的自己。
這個男人,還要惡心她多久。
蔡老頭道:“余溪風,回來。”
余溪風站在原地沒動,她盯著楊榮,一瞬間想了很多。
許清柔中考給她下藥的時候,許清柔不給她交學費的時候,許清柔給她介紹強奸犯對象的時候,許清柔把她趕出家門的時候。
她都對這個生理學上的父親有過期望。
就如同楊榮所說,自己是他的女兒。
那時候她心里想的也是,楊榮是她的爸爸。
蔡老頭上前,枯槁的拳頭沖出去,楊榮飛出去一米多。
楊榮想爬起來,努力了兩回,卻怎么也起不來。
余溪風松開手,刀掉到了地上。
章秋,云姐,胖子都圍了過來。
余溪風身上卻沒有半點人氣,她站在原地,眼神空茫,像是一個附身的孤魂。
沒有來處,也沒有歸途。
章秋心臟揪起。
楊榮往地上吐了兩口血,眼神怨毒:“余溪風,你不得好死。”
蔡老頭嘆了口氣,撿起余溪風落在地上的刀:“我來吧,你還是個孩子。”
余溪風沒說話。
云姐和章秋半拖半拽把余溪風帶進了帳篷。
章秋說:“你喝了酒,在外面待得夠久了,喝點熱水。”
余溪風把熱水端在手里,但沒喝。
她不想出去上秋,胖子,云姐四個人玩。
蔡老頭是個狗頭軍師,沒有一點觀棋不語真君子的美德。
他一人看三家牌,比比劃劃,手舞足蹈。
剛開始尊老愛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