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政人失心瘋了,才會瞧上那樣的。”
“也不知道周清莎和她聊什么,去了那么久,也真是不挑口,那么多男人都滿足不了她了?要找這么個男人婆。”
幾個人都笑起來。
余溪風從單間里走出去。
笑聲戛然而止,各自偏過頭去,若無其事地對著鏡子補妝。
“你怎么偷聽人說話?”其中一人甚至倒打一耙。
聽聲音,也是她說得最多。
在一群嘰嘰喳喳的聲音里,這個女郎好像叫什么丹兒。
余溪風凈了手:“我沒聽到人說話,只聽到雞叫,很吵。”
“你什么意思!”丹兒道。
“字面意思。”
“你——”
余溪風回頭,只是一個挑眉的眼神,便讓丹兒上前的腳步生生一停。
丹兒想起了楚彤。
楚彤被解決掉,自然大快人心。
丹兒雖然不愿意承認,但無論相貌,家世和才藝,在她們這一群女郎中,楚彤都是佼佼者。
甚至所有人都默認了,楚彤會成為執政夫人。
平日聚會都捧著她。
要不是楚彤廢了,這機會也輪不到她們惦記。
這樣一個人,都沒能在余溪風手里討得了好。
過程不重要,很多事情,只看結果。
丹兒瑟縮了一下,氣勢一下子便卸掉了。
余溪風往外走去,她對弱質女流的口舌之爭,沒有興趣。
她們如今還能被養在溫室里。
這是一種幸運。
又何嘗不是最大的不幸。
沒有一個人敢攔。
一直到余溪風走出很遠,才有人小聲嘀咕:“這人怎么這樣,一點教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