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壞了就壞了,直接扔,沒有縫補的必要。
并沒有多少小作坊的生存空間。
姥姥只能偶爾接到一點縫線,補扣子這種小活。
掙的還沒有阿越在垃圾桶里撿瓶瓶罐罐多。
姥姥帶著她,一天到晚,不是這里痛,就是那里痛,
老太太大字不識一個,好糊弄的很,根本管不住阿越。
阿越從小就跟街溜子一樣,天天在外邊混,
讀書稀松,頂著一頭雞毛一樣的短發,在外面和人打架斗狠。
小升初那一年,姥姥天天愁她的學費,愁的狠了,就罵他那不著調的娘,和早死的爹。
那一年,阿越的大伯,西裝革履地叩響了阿越家的門。
大伯說:“阿越是楚家的孩子。”
他說,會供阿越到城里最好的初中念書,和楚彤一起住。
阿越不想去。
姥姥從來沒有發過那么大的脾氣,她撿著柴火棍,用棍子攆著阿越去了。
姥姥罵道:“你拖累我這么久,老婆子我還想過幾天松快日子,趕緊給我滾,我這里沒有你的飯吃。”
是他奪走了自己的父親
楚越吳那時還是一個孩子。
以為眼見即真實。
她跟著大伯走了。
城里確實有很多的新東西。
楚彤學會了用熱水器,用燃氣灶,還有各種她沒有見過的家電。
這樣的生活,楚越吳以前做夢都不敢想。
她的零花錢和楚彤是一樣的。
一筆巨款。
阿越拿到這筆錢就想回去找姥姥。
阿越仔細算過了,有這一筆錢,足夠她和姥姥生活到她成年。
只要她成年了,正經的工作不會再因為童工而拒絕她。
不正規的作坊,也不會因為是童工,
明明一樣的工作,卻只付給她一半的工資。
阿越興沖沖的,買了車票回到家鄉。
然后被姥姥用燒火棍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