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心中暗恨。
時間太緊了,一切都變化的太快。
周軒這個廢物,既沒有才能,也沒有膽量,空占一個位置,
這回是她押錯了寶。
沈母甩開周軒要來拉她的手,穿著一雙高跟鞋,就這么跑了起來。
她要回到房車上,讓兒子把車開走。
她的車停的很靠近中心,要出去很難。
但是她的兒子是賽車手,他能開出去的。
只要離開這里,她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大不了,交上四十斤食物,進去先當個普通人,再找新的機會。
她還會再回到桌上,只要活著!
沈夫人一手促成這場baozha,事情卻滑向了無可挽回。
兩世,發生在北方基地的baozha都指向同一個結局。
看似偶然,實則必然。
她跑得很快,與余溪風擦肩而過。
只是短短的一瞬,雙方都驚異于對方的裝扮。
雖然余溪風戴著口罩和帽子,沈母能感覺到,她很年輕,在這樣混亂的場景中,她很平靜。
她步伐沉著地行走在車隊里,像是晚飯后出來散步。
沈夫人長袖善舞,見過一面的人,時隔幾年,都能叫出人的名字。
她確信自己沒有在車隊見過這位年輕女人。
余溪風走到這里,純粹是想趁著守衛隊過來之前,撿兩個備胎。
她自己房車的備胎在這一路耗盡了。
這讓她很沒安全感。
房車住了這么久,裝修完善,像家一樣。
家需要維護。
暗夜是最好的保護色,大家都盯著食物。
那些被人搶過的,已經沒有價值的房車,幸存者不會再多看一眼。
少個一兩輛,三四輛,也不會有人察覺。
這仍然是冒險的。
但錯過這次機會,baozha和大火將這里損毀得干干凈凈,她很難再補充汽車配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