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得久了,蒼灰叫聲,大約也能猜到一些含義。
討要吃的,想要陪玩,這邊有東西,那里有情況,無外乎這么幾種。
蒼灰不會平白無故地亂叫。
余溪風下車去看時,發現喻子義被蒼灰咬穿了手掌,血流如注。
“你想做什么?”余溪風道。
蒼灰不缺食物,唐家屯那么多人,還有小孩,蒼灰從來沒有傷過唐家屯的人。
地下滾了兩個豆子大的沙棘果,章秋彎腰蹲下。
章秋拿了塊毛巾墊在手里,才把這沙棘果撿了起來。
余溪風瞥了一眼,大概明白了喻子義的心思。
他想給蒼灰下毒。
拿這種果子來喂蒼灰……是真把蒼灰當傻子。
余溪風給蒼灰喂驅蟲藥都是靠暴力硬喂進去,把藥裹成肉泥團子都不行。
蒼灰會把肉泥吃了,找個角落,在悄悄把驅蟲藥吐出來。
鬼精鬼精的。
喻子義打這樣的算盤,難怪蒼灰會把他的手咬穿。
余溪風看了章秋一眼:“殺了。”
她回到了房車上,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了柳詩。
前世余溪風在天災里熬了七年,再加上這一世的經歷……念書的記憶,真的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余溪風自己都驚訝,她居然還記得。
不止一次想打包,把柳詩和她的真愛男友一塊沉塘。
明明這個人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男友,柳詩怎么還是記吃不記打。
余溪風有些出神。
外面的的哀嚎戛然而止,
章秋現在倒也利索不少。
余溪風搖搖頭,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五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房車留下來生活起居,無可避免會在桌案上,地上,甚至椅子上擺一些東西,
廚具,碗筷,還有蒼灰和小橘的寵物用品。
這些在行車途中,都是需要收拾起來的。
章秋給雞籠子拿出來做了一個徹底的清洗。
臨出發之前,余溪風找了個機會,去了一趟那個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