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風拉了一把章秋的手,指尖在章秋的掌心輕輕勾了勾。
章秋眼睛跟按下開關似的,蹬地亮了。
余溪風強壓住笑意,低聲說:“章秋哥哥最好了。”
這天章秋是飄著回到自己帳篷去的。
吃點蒙汗藥又有什么關系?
不過是睡一個好覺而已。
神降就神降。
哪怕余溪風說,太陽是從西邊升起。
這時候的章秋也是信的。
他滿腦子都是余溪風的那句章秋哥哥。
連看黑色帳篷,都覺得帳篷往外冒著粉色泡泡。
余溪風聽力極好,隔著帳篷,聽到章秋一晚沒睡,光在帳篷里打滾了。
東西還能越用越多
關慶吉咳著嗽從石頭后邊出來。
在他身后,曾老的孫子,曾德明從地上捧起泥水,將臉深深地埋進去。
在曾老去世時,關慶吉同曾德明一同埋葬了曾老。
關慶吉拍著曾德明的肩膀,言語真誠的勸慰。
曾德明問:“沙塵暴來臨的時候,我……我不是有意的。”
曾德明當時是有意的。
他視做親人的保姆死在了關慶吉的手里。
從那時起,他就對關慶吉滿心不忿。
他父親死了,還有曾老壓制著他。
曾老日漸孱弱,最終也死在了沙塵暴下面。
他母親一向柔弱,曾家只剩下他,也只有他能當家做主。
風沙席卷疆山時,
曾德明看都沒看關慶吉一眼,就沖出去了。
兩人的梁子就這么擺到了明面上。
所以,曾德明在面對關慶吉的幫助和安慰時,才更加的羞愧。
關慶吉甚至主動給了壓縮餅干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