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好幾個蕭臺的舊部都悄無聲息地往旁邊走了兩步。
像是要形成一個包圍圈,又像是隨時準備跑路。
這本來就是臨時組起來的草臺班子,底蘊比起之前的蕭臺,只會更差勁。
蕭臺死后,他們搶不過別的勢力,占不上干凈的水源,
每天喝的都是沒有過濾過的污水,臉頰消瘦,不知道是餓的,還是感染了寄生蟲。
對大部分人來說,寄生蟲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病。
末世,生死之外,無大事。
領頭的那個發現氛圍有了變化,他攥著木棍,
他也沒敢靠過來,試圖用木棍扒拉余溪風。
余溪風抬手握住了木棍,拉了一下,這人連自己唯一的武器都沒有抓住,就這么松了手。
就這?
余溪風都樂了。
天氣實在太熱了,動起手來,別的不說,一場大汗跑不掉。
余溪風的殺心都被高溫沖淡了許多。
放之前,這樣的人找上門來,就算不要他的性命,余溪風肯定也會給人留下一個此生難忘的教訓。
余溪風轉了一下到手的木棍:“我數三個數,還不滾的,今天就不用走了。”
“兄弟們給我上!”領頭的喝道。
“三。”
余溪風話音剛落,那幾個蕭臺舊部,都撒丫子跑了。
這一幫人的兄弟情,真是一碰就稀碎。
這領頭的,是個新來的愣頭青,武力不錯,但附近發生的許多事他都不知道,
人生地不熟的,秋笑笑:“不送啊。”
余溪風丟開棍子:“抬水吧,沉死了。”
把東西搬回去時,余溪風順便檢查了一下果干的進度,這樣炙熱的太陽。
再有個兩天,火候就差不多了。
氣溫越來越高,雖然給房車加上了隔熱板,
有出乎意料的地震在前,余溪風對于這場高溫的頂點會到哪里,其實心里也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