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棍癟了。
蔡老頭原本就嫌棄它滑不溜手:“什么破棍。”
蔡老頭的力氣很克制,多一分都不肯出。
他看著余溪風的背影,嘀咕道:“真是個蠻牛。”
“刀也可以是拳法的延伸,拳頭是自己的,刀不會永遠在你手里,不要去依賴刀鋒的銳利。”蔡老頭開始叭叭叭,“力氣用得太死了,你不是和章秋學了人體嗎,怎么還是弄了一身血,太難看了。”
余溪風默默收好刀。
學是學了。
她忘了,光顧著痛快去了。
很多人都開始試著升個火堆。
資源不夠的,便互相湊一湊,用人來圍住火堆。
余溪風一身血腥氣,自己也覺得身上很不好聞,坐得稍微遠了點。
“我孩子不行了,有哪個好心人有藥啊,求求你們,救救我孩子。”女人抱著孩子,跌跌撞撞地走。
有剛剛那伙人的教訓,沒有人敢再往帳篷這邊來。
一個母親的哭泣在任何時候都讓人動容。
章秋正用棍子在攪拌著陶碗,聞言,手一頓。
他垂下眼,克制著沒有動彈。
章秋有藥,卻不能,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拿出來。
余溪風嚼著嘴里勉強能稱為粥的東西,時不時能嚼到一個肉丁。
不知道是臘豬肉還是臘鴨肉,切的太碎了,連咸味都變得淡薄。
她靠著數肉丁來讓自己集中注意力。
而不是去辨別越發微弱的嬰兒哭聲。
這頓飯做完,帳篷里的火猝不及防的滅了。
它燃著時候沒覺得有多暖和,這一滅,卻讓人覺得一下子冷了一個檔次。
最顯著的反應就是,章秋又開始咳嗽了。
他一邊咳嗽,一邊每人分了塊紅薯干:“補充點糖份,咳,咳咳——。”
“余溪風,是你嗎。”
余溪風聽到外面的聲音。
是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