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還是選了弟弟。
她們一母雙胎,本來無所謂年紀的區分。
可無論是爸爸還是媽媽,都說她是姐姐,要好好照顧弟弟。
憑什么。
她不甘心。
楊似龍生怕母親反悔,一臉激動地靠了過來。
余溪風歪頭,欣賞夠了這各懷鬼胎的一家人。
她笑得溫婉怡人,朝楊似龍招手:“來,弟弟,你進來,只有你哦,你是不是生病了,病死在我這,可不能算我的哦。”
楊似龍剛剛抬起的腳便定在了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余溪風含笑:“真可憐,你都病成這樣了,卻只有你媽媽來求我,你爸爸呢,你怎么不想想,你媽媽和我可沒有關系,你爸爸卻連幫你說話也不敢。”
楊榮為什么不來,當然是因為他嫌丟人。
如果許清柔弄成了,他跟著進去享受房子。
許清柔弄不成,那是她的事。
“我們唯一的聯系,就是我們有同一個爹,可如果他都不愿意幫你說話,弟弟,爸爸真的愛你嗎,他都不愛你,你又怎么能指望我這個便宜姐姐呢?”
“你想進來,當然沒問題,”余溪風聲音輕柔,“但你也別忘了,我和你媽媽,是仇人呀。”
她的聲音那么好聽,眼睛卻露出森冷的殺機。
她真的……會殺了自己。
楊似龍想起他被余溪風按在墻上痛揍的時候。
她說,他吵一次,她就揍一次。
他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在這一瞬,楊似龍確信,只要他進了余溪風的房子,他會死在余溪風手上。
“我不去。”楊似龍喊道,“我不去。”
余溪風目露遺憾:“真的不進來嗎,里面比外面暖和喲。”
“我不要去。”
許清柔還沒反應過來,楊似龍從地上爬起來,推開人群,跑了出去。
暖和當然是好,但比起受凍,他更想活著。
楊似龍繼承了楊榮的怯懦,卑鄙和猥瑣。
許清柔險些吐血。
如果可以,余溪風也想重新回到親媽的肚里,給自己換一個不那么惡心的爸。
許清柔重新抓住楊似珠:“珠兒,那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