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瞬間,死傷無數。
守衛隊的隊長匆匆拔槍,接連幾發,子彈嵌進馬的血肉里。
馬好像失去了痛覺,依舊一往無前,踐踏著每一個經過的活人。
阿越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艸,這是什么怪物。”
是的,毀滅種就是怪物,違背生物學常識,也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怪物。
余溪風冷聲道:“離開這里。”
她說這話,已經來不及了。
馬的沖撞毫無規律可言。
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沖到了余溪風的面前。
余溪風的反應是最快的。
在極短的時間內,推開了章秋,借拔刀的動作,肘擊撞開了阿越。
唐刀擋在身前,在白馬的鼻子上劈刀,斬進去一個豁口。
這一撞,撞的余溪風頭昏耳鳴,唇角滲血。
余溪風退了很多步,才穩住身形。
白馬微頓,往后退了幾步,
然后以一個蓄力的姿勢,更猛烈地撞了過來。
它帶起了一陣風,快得讓人只能看到殘影。
馬蹄高高抬起,以千鈞之勢將余溪風踩在身下。
“老師!”阿越失聲。
章秋往前撲過去,卻只撈到一陣從指間溜過的風。
下一瞬,一只手從馬腹下伸了出來。
余溪風的指甲深深地摳進了馬的腹部,借著這一抓,緩解了馬的沖勢,
余溪風一個翻身,抓著韁繩,跨騎在發瘋的白馬上。
馬術是貴族運動,余溪風兩世加一起,都沒學過這個。
她憑借本能握住了韁繩,為了不被白馬甩出去,雙腿緊緊地夾住了馬的腹部。
隊長的槍口游移著瞄準。
馬掙扎的幅度太大了。
這很大程度上增加了瞄準的難度。
章秋的弩箭從不離身,他飛快地上膛,轉身對準了守衛:“誰敢開槍,我帶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