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風朝章秋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和蔡老頭與章秋匯合后,后面的路要好走了許多。
內圈的安全通道很寬敞,走的很順暢,甚至還有熒熒的綠燈指引。
余溪風看見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他們在宴會上衣冠楚楚。
如今狼狽逃竄的模樣與普通人并無區別。
后面的鄧米芬一家也跟了出來,一臉的黑灰。
鄧米芬哆嗦著唇,整個人像是沒了主心骨,滿臉無措。
她妯娌的孩子,死了。
衡梁倒下的那一瞬間,她妯娌的孩子被壓在了下面,當場沒了聲息。
妯娌瘋了一樣要撲回去救孩子。
被兩兄弟連拖帶拽,最后一棍子敲暈了,抱出來的。
跑過漫長的樓梯,余溪風終于來到了地表。
冷風兜頭灌進來。
身上的衣服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霜化。
剛才澆的有多透,現在就凍得有多慘,相當于披了層冰在身上,沒人遭得住。
一出來,余溪風臉就青了。
左右都是人。
都是從避難所里涌出來的人。
章秋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個折疊帳篷:“你先把衣服換了,有衣服嗎。”
必須得有。
這里顯然不是搭帳篷的地方,章秋和蔡老頭一人扯一個角,給余溪風圍了一個臨時的換衣間。
余溪風進到帳篷里面,迅速把里面的衣服換成了空間里的保暖內衣,一件中碼,一件大碼套了兩套,又穿了一件防寒服。
這個帳篷搭的倉促,四處漏風。
余溪風抓緊時間給自己灌了兩口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