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近了。
管家被殺的時候,公子哥正被他的母親教訓。
他的臉上挨了一個巴掌,浮起一個鮮紅的五掌印。
沈拱辰依舊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甚至咧嘴笑了笑。
沈母精致的臉上浮起怒容。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一天天地給我惹事生非,給我安生一些,不然,我就當沒生你這個孽障,聽到沒有。”
沈拱辰無所謂的點點頭。
沈母滿心疲憊,也無心與他繼續糾纏。
他們千里迢迢過來,這一路聚集起這么多人,就是不想到了北方基地,被人壓一頭。
他們都需要有自己的位置,重新在新的權力場中分一杯羹。
這是一場博弈。
北方與南方在權力分割上的博弈。
他們是后來者,本就失了先機,如今已經走到這里,派過去的先行者一去不復返。
他們原本準備好了與民共苦難的政治形象。
只要有人出來迎接,就眼含熱淚地演講這一路的流離困苦,
再立下宏愿,誓要為所有人建立新家園。
車隊的人,各界都有。
如今還能坐在房車里的,放末世前,都是叫得上名號的人物。
會長是他們推舉出來的利益共同體,
在天災前,身份與北方基地現役執政人平級。
可是北方基地的人沒有半分配合的意愿。
會長被人捧了一路,臨到終點,切身實際地品出了幾分,落難尋求庇護的恥辱感。
連他派過去的人都敢殺
北方基地,是碩果僅存的最大基地,車隊走到這里,耗時太久,車隊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他們騎虎難下。
車隊停下了,幸存者卻不舍得停下。
北方基地就在眼前,再咬牙堅持一下,進去找個活干,也許就能獲得食物。
僅剩的那一口食物,再放一放,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