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父親削尖了腦袋,就是為了能擠進去。
他想拿到的入場券,在余溪風這里,一沓一沓的,看日期都放了好一陣了。
何源聞到了屋子里撲面而來的香氣,氣味很難形容。
混著芬芳的草香,甜美的果香,清新淡雅,幽麗脫俗。
他自己身上特地噴了香水過來的。
在末世前一滴貴比黃金,是小眾的高奢。
可是在這個氣味面前,顯得庸俗極了。
余溪風也覺得味有點重。
但她舍不得在空間里消耗時間做這種碎活,都這么晚了,也是想著,不會再有人來找她。
余溪風有些懊悔地想,早知道灑點花露水壓一壓了。
何源說:“我打聽到了你爸爸的消息,我已經讓人把他贖了出來,等那邊走完流程,再過兩三天,你爸爸就能回家了。”
余溪風:……我謝謝你啊。
隨口一扯用來糊弄許清柔的,居然還真叫何源去弄了出來。
余溪風頭一次覺得這么憋屈。
“你一天天地到處亂晃,你爸怎么沒給你找個事做?”
何源以為自己做的事終于有了效果。
余溪風都開始關心自己的前途了。
“地下避難所的位置不好弄,好的部門,盯的人很多,而且,也需要東西去打通門路。”
何源這般說著,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余溪風身后的大白鵝。
若是能把這只鵝送上去,
想要什么樣的位置弄不到。
余溪風也看到了他的眼神,甚至他的想法都一覽無遺。
他是覺得,他施恩于自己了嗎?
余溪風一個字都不想同何源說了,連解釋都覺得索然無味。
他的貪婪與短視,像是白紙上的墨點一樣分明。
偏偏他還自覺聰明。
余溪風垂眼:“不要再來找我了,不然我見一次,打你一次,蔡老頭的本事你也知道,他都不一定能打過我,還是說,你想試試我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