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民的事那么多,樁樁件件事焦頭爛額。
不知道為什么做個筆錄都要親自來。
余溪風道:“我這也不是給你老大睡覺的地兒,時間不早了,叫醒了回去睡吧。”
王安民本來在椅子上就靠得不穩,聽到說話的動靜,頭一點一點,往下栽去。
余溪風離得更近,小榮以為余溪風會去扶。
余溪風也納悶,誰家下屬當得這么一點眼色沒有。
你老大都要趴地上了,你就站邊上看著?
王安民在臉著地之前驚醒,然后猛地起身,站直。
手抬了一半,又放下去了。
余溪風:“……”
是準備給她敬個禮嗎?
受不起。
王安民深吸一口氣,視線掠過余溪風,問小榮:“問完了?”
小榮點頭。
王安民嗯一聲:“那走吧。”
王安民從頭到尾都沒說什么,好像跑這一趟,真的就是為了做完這個筆錄。
王安民前腳走,余溪風倒回床上。
鄧米芬來了。
她是來求余溪風的,希望她能向王安民說兩句話,把她媽媽弟弟給放出來。
“我弟弟他只是太喜歡你了,一時想岔了才會這樣,他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沒有壞心的。”
鄧米芬簌簌流著淚:“我媽,她只是太疼我弟,她這個人愛占小便宜,你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余溪風只覺得這一家子膩歪的緊。
“你弟把刀架到我脖子上,你也還是會覺得他沒有壞心,畢竟那不是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