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油彩是洗不掉的,只要碰上,就是一生的恥辱烙印。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關之鐘袖口閃過一道鋒利的寒光,
匕首出鞘,他向余溪風撲了過來。
唐刀穿心而過。
沒有鮮血涌出,因為油彩填補了進去。
關之鐘倒在地上,眼里最后一抹光芒消弭,油彩涌進了關之鐘的七竅。
“神女……”
余溪風面無表情地俯視著他。
血從刀上淌過。
她眼中沒有悲憫,也沒有憤怒。
她只是在看她的刀。
柳煙拍著手:“神女好呀神女好呀,祝賀大家神女好。”
聽上去,是個很歡樂的調子。
她邊唱邊跳。
滿地都是她踩出來的血腳印。
在確認關之鐘死了之后,
那種麻木感退下去,瘋勁又上來了。
像是踩水花一樣,在血里蹦來跳去。
但血和水不一樣。
更黏膩更濃稠。
她每走一步,都會在地上凝結一個小小的坑。
余溪風沉默地看著她跑遠。
“神女,救我,我知道鑰匙在哪里。”
那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頭發有點炸。
個子小小的,一雙眼睛又黑又圓。
這個女孩主動開口,讓余溪風松了一口氣。
這里的牢房隔出來有好幾十間。
一面一面地去敲碎,得在這里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