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風感覺自己看上去有些蠢。
方具重將杯中喝了個干凈。
杯里當然不是酒,北方基地禁酒,在場所有人杯中都是飲料。
方具重杯子里的,是蘇打水。
余溪風先前嘗過,這玩意不好喝。
咸的,還澀。
方具重向余溪風敬了一杯,將杯子放回侍應生的托盤之上,直接走了。
他到了這里,已經給過了面子。
至于場上其它的年輕女郎,和他有什么關系?
這手段太下作了
余溪風吃完碟子里的最后一塊。
她心想,方具重,是一個很功利的人。
他心中有一個很分明的天秤。
每一個人有幾斤幾兩,都在秤上。
這種人的愛情,實在沒什么好追求的。
但即便方具重本人年輕英俊,在場的女孩,也沒有幾個是沖著他人去的。
不過是為了執政人夫人這個位置。
這何嘗不是一種雙向奔赴。
余溪風咂咂嘴。
方具重今天在場上,總共就喝了兩杯,一杯敬在場的所有人,秋的時候,長吁短嘆。
聽說章秋畫符挺靈,意思意思地討要一個平安符。
章秋跟著去看了。
醫院離這邊有些距離,章秋還沒有回來。
余溪風打開門,讓侍應生回去了。
門被打開的那一瞬,余溪風的動作一頓。
也許是空氣里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也許是榻榻米上的枕頭發生了細小的偏移。
又或者是窗簾里泄進來的,一縷飄搖不定的光。
先于尋找線索,余溪風直覺得出了這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