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義在心里罵了一聲廢物。
兩人對視,都轉過頭去。
從起來。
柳詩想,喻子義幾乎沒有給過自己什么食物。
她比喻子義瘦弱,力氣也比喻子義要小很多。
她每天出去,多多少少都能有些食物。
那喻子義呢?
為什么他總是找自己要吃的?
柳詩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的眼睛像是被蒙住了,沉浸在一種虛幻的甜蜜里面。
只是隱約覺得不對,被喻子義一哄,便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面對余溪風,喻子義棄她而去的那次。
終于繃斷了柳詩心里的那根弦。
柳詩一邊感到痛苦,一邊感到松快。
她終于正視,喻子義不愛她。
柳詩想起了湖里的那片淤泥,還有其中的蓮藕。
蓮藕從來都是連成一片,挖出了一只,她肯定還可以找到秋差在哪里。
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從柳詩那里得到食物補充,他決定親自出馬,能拿到狼狗最好,拿不到,貓也行。
他這么高大的男人,不至于連一只貓都拿不下。
余溪風在房車里站樁。
這是基本功,她想要突破拳法的上限,只能靠著日復一日的水磨功夫。
會有很多時候想要躲懶。
車行在外,每天都會遇到大大小小的事情,能拿來逃避的借口多了去了。
前天要清隔離帶,昨天要防蟲,今天車子的電路系統好像出了點問題,要修一下。
又或者僅僅只是想放個松,和章秋說說話,下個棋。
一天過得很快。
余溪風每天的基本功從來沒落下過。
實在騰不出手的時候,忙過了這個時間,余溪風也會給補回來。
這樣的練習,像是釘子,一點一點地刻進時間。
時間到了,余溪風收勢。
蒼灰叫了起來。
養得久了,蒼灰叫聲,大約也能猜到一些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