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哭流涕。
蒼灰朝一個方向叫著。
余溪風繞開唐昌盛,頂著上邊一眾讓人頭皮發麻的視線走過去。
這些“罐子”,只有眼珠還能動。
她在一間柴房的一角找到了人事不醒的章秋。
余溪風檢查了一下,還有氣,便讓了開,讓周大嬸上前。
章秋在這里,卻沒有看到那些孩子。
周大嬸檢查過了:“被下了藥,只是昏了,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有等章秋醒來才知道。
“我家小孩……”有人道。
章秋找到了,余溪風點點頭,讓蒼灰聞聞村民手里的衣物。
余溪風回頭瞥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唐昌盛。
她狀是無意提起:“村里的小孩能被抓得這么干凈,我來了這么些天,都沒能把小孩和家長對上號,火風社怎么這么清楚?”
疏不間親,余溪風點到為止。
周大嬸留下來陪著章秋了,余溪風帶著蒼灰還是又跑了一趟。
這一回卻沒什么結果,蒼灰把所有人帶到了一處高地。
高地上一覽無余,啥也沒有。
余溪風在看到那一屋子的罐子,已經有了猜想。
這個猜想說出來,卻太殘忍了。
那些罐子,雖然不能細看。
但毫無疑問,是美麗的,這是一種精細的,殘忍的藝術。
布置這間屋子的人,懷揣著一種背離世俗,拋棄人性的審美,花了大量時間和精力在這上面。
連人頭上的血淚,都是精心點綴上去的。
唐逢和章秋被精心挑選出來,唐逢失蹤的時間更久,被做成了“罐子”。
章秋被扔在這里的目的不言而喻。
就是看上了他的好相貌,等著制作成其中的一個“罐子”。
火風社倒了,這人暫時騰不出手來,
那些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