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誤闖進來的,余溪風把這人交給了章秋。
章秋帶上了弩箭,還貼身藏了一把匕首。
他守在拐彎處。
章秋鮮少出去,雖說他給余溪風開了藥。
但余溪風那個口腔潰瘍,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小毛病,
痛一點,麻煩一點而已。
到章秋這里,他不能吹風太久,熱得不行了,才會去吹一會兒冷風,其它時候,他多是坐到冷風機的背向。
章秋別提有多羨慕擠在冷風口的余溪風了。
連蒼灰和小橘他都羨慕。
他只能一個人坐在一邊,孤獨地蒸著桑拿。
出汗多,意味著身體失水,熱邪上炎,章秋一直在給自己熬服中藥。
斷續也搭一些消炎下火的西藥。
他學過系統的中藥理論,加之久病成醫,還算穩當地吊住了自己的命。
但他自己知道,活著有多么的難。
他如今卻要去取一個也許無辜的性命。
熔洞里有水,有電,有肉,有米,有罐頭,還有藥物。
如果他不是和余溪風一起生活在這里。
他找到了一個這樣的地方,他會是什么樣的想法?
占為己有。
如果搶不到,那就出去找更多的人來,只要能分到多一點水,多一點食物。
他就能多活一天。
這里沒有道德,也沒有法律。
只有生存。
章秋握緊了弩箭,在拐角里,無聲地等待著闖入者。
……
徐同是蕭臺的舊部,有幸從蕭臺那里,分到過一小片培根。
上面凝結著一層薄薄的,誘人的白色油脂。
那時的蕭臺多風光,一呼百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