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姐。
云姐看起來很狼狽,她和胖子身上的衣服都被扯壞了,手上還有兩個往外滴血的口子。
不過他們帶出來的東西顯然也更多。
滿滿一推車。
不知道多少人在盯著他們的推車。
出來的這樣倉促,好一點的,穿嚴實了,還能帶上一兩個包。
有好些,衣服都沒穿齊整,胡亂穿了個陰陽鞋跑出來了。
“我聽到那邊說有個女的拿刀kanren,我一猜就是你。”云姐興高采烈。
話是這么說沒錯,就是有哪里怪怪的。
云姐和胖子進到帳篷里來,云姐揭開推車:“我這里有煤。”
真是好酒量
云姐看向蔡老頭:“這就是你師傅嗎,身子骨真好。”
那推車儼然是胖子的命。
讓胖子把推車放門口,胖子寧愿不進來也是要看著推車的。
帳篷空間更顯逼仄。
但人多一點,好像也暖和了一點。
五個人,加一個推車,人只能蹲著,腳只能盤著。
云姐張羅著把蜂窩煤加進去。
火又重新燒了起來,云姐凍得青白的臉終于有了血色。
有帳篷在,至少風(fēng)吹不進來。
火里滾一遭,大家各有各的洋相,章秋給胖子和云姐做了一點簡單的清創(chuàng)。
眼見他們還要將身上的爛布條回收利用做繃帶,
余溪風(fēng)看不下去了,從背包里撿了繃帶丟給章秋。
幾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掛了白。
嘶氣聲此起彼伏。
余溪風(fēng)和蔡老頭反沒受什么傷,就是出地下避難所的時候,身上沾了不少炭灰。
傷口處理完,云姐用這個簡易的爐子燒了點熱水,泡了餅子和胖子分著吃了。
胖子說:“我看地下避難所一時半會恢復(fù)不了,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