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頭背著手出來指點余溪風打拳。
幾套打下來,渾身熱汗。
何源在里面和章秋搭話,章秋臭著臉,一字不發。
打完拳,余溪風接過章秋倒來的水。
“你可真能耐啊。”章秋說。
余溪風:?
章秋戴著口罩,那雙眼睛依舊漂亮得很。
余溪風心馳蕩漾了一秒,就聽章秋陰森森地問:“我這還有冰沙,你要吃嗎?”
啊?
余溪風眼神飄忽,跟在章秋身后,一臉莫測地端起熱姜茶,給自己滿上一大碗。
這章秋是學了什么邪門歪道?
病患就沒有飲食自由了嗎?
你看起來像是別有用心
余溪風離開的時候,章秋重新給了余溪風兩個藥包:“上次的藥別吃了,換這個,有本事今天回去洗個涼水澡,反正到時候痛得打滾的不是我。”
余溪風:“……”
章秋重新配的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比上回更苦了。
余溪風捏著鼻子喝了。
被章秋陰陽怪氣擠兌了兩天,余溪風收斂了一點,零食也就老老實實地啃啃紅薯干。
紅薯干最開始吃起來沒什么味道,卻越啃越香。
余溪風不喜歡太硬的,費牙,太軟的也不喜歡,欠嚼頭。
在蔡老頭這練完拳,余溪風挑揀著啃。
章秋瞅她那龜毛樣,在袋子里翻翻撿撿,把火候差不多地給挑出來,裝在一個袋子里,給余溪風單獨乘了一個碟。
余溪風這天下午過來,還沒進去,隔著一道簾門,就聽到何源的聲音。
他的聲音聽起來干凈極了。
“爺爺年紀大了,章秋身體也不好,現在外面不安好心的人太多了,章秋你要提防一些,別被人三兩句話就給哄了。”
“下次要到地表去,可以叫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總比那不知來路得要讓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