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幸存者的共識。
余溪風站在章秋和那人的中間,打量著這間不知道被多少人搜刮過的屋子。
這里離地下避難所還是太近了。
除了這些普通人不知道功效的藥材,能拿的,都被拿走了。
留下來的,都是費力不討好的,像門檻這種。
能被普通人認出來的,像金銀花,西洋參,當歸這種,都被人搜羅走了。
剩下的,有些人不認識,也會順手往兜里揣上一把。
管它是什么,大不了還能燒呢,在資源貧瘠的時候,這也是多數人的想法。
要么就是看起來和垃圾一樣的東西。
章秋正蹲在地上默默地刨垃圾,那些柜子里的邊角料也被他小心翼翼地刮了下來,妥善地收拾好。
然后往下一家去。
拿著木棍的男人和余溪風走的方向差不多。
就這么不遠不近的,余溪風沒去管,路上的人也不止他一個。
章秋繼續在地里刨垃圾,余溪風給他守著門。
又這么走了三四家。
章秋說:“你藥浴的材料,全乎了。”
余溪風:“那你的呢。”
“我的什么?哦哦,我的也差不多了。”章秋道。
一邊說著,進了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更像是民居,后邊還帶著一個院子。
章秋習慣性地就蹲著走了。
余溪風落后一步,就看那個持著木棍的男人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來。
“余溪風。”章秋叫她。
他的聲音有著驚疑,又帶著一點無法掩飾的雀躍。
余溪風眼皮一抬,沒有往里去找章秋,而是盯著男人,和他手里的木棍。
男人訕笑,擺擺手,走了。
余溪風看著他的背影,瞇起眼睛。
等男人走遠了,余溪風抬腿往里走去,章秋也意識到不對,壓低了聲音:“這里好像有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