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風跑了一圈三區,甩掉了那些人,這才拎著藥材去找章秋了。
章秋把余溪風拿出來的東西攤開。
“這個是草,這個是曬干了的草,這個是凍死的草……你撿這些回來干嘛,燒柴都嫌味重。”
余溪風:“……”
她起身就走。
現在去市場,大概還能把那個老板摁住給打一頓。
“誒誒誒,開玩笑的。”章秋彎著眼,在余溪風不善的眼神中縮了縮脖子。
“還是有能用的哈,金銀花,野菊,荊介,白英,下次買這個還是叫我跟你一起去吧,有些沒保存好,沒藥性了。”
余溪風問:“上次那個藥包還能給配嗎。”
章秋搖頭:“藥材差太多了,當時給你的,就是最后一包了。”
余溪風沒說什么。
總會有法子的。
下午練完拳就回家了。
章秋給送了兩個茶包:“藥浴不夠,湊合著喝兩劑這個吧。”
余溪風回到自己屋時,隔著兩扇門,都聽到了鄧飛宇家激烈的爭吵。
一家子破口大罵,幾乎要掀翻屋頂。
鄧飛宇每天早出晚歸,一日比一日瘦,手上更是生了大大小小的凍瘡。
又紅又腫。
鄧米芬失去了親媽,對唯一的弟弟滿懷愧疚。
每天心疼得直掉眼淚。
她覺得自己虧欠了母親,有點什么好東西都想補償給鄧飛宇。
她丈夫不這樣想。
他們出了那么多東西,找盡了關系才把鄧飛宇贖回來。
鄧米芬的丈夫,張濤明,覺得自家已經仁至義盡。
小舅子每天回來就拉著個臉,還要吃他家這么多的糧食,實在是讓人忍到了極限。
這是我的地盤
丈母娘剛走的時候他不好說什么。
要張濤明說,那就是他倆咎由自取。
非得貪那一點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