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地綴在鄭乘帆的后面,看他捏著鼻子找到了一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從袋子里抽出幾袋壓縮餅干,還有一個肉罐頭。
陸陸續續又給了幾家。
“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要好好活,嘴巴嚴實點,下個月就還有,不然的話,哼。”
里面的人維維應是。
外圈雜亂,什么聲音都有,打鼾的,嘮嗑的,沖水的,做飯的。
鄭乘帆的聲音壓得很低,余溪風靠在角落里,只聽到這么一句。
鄭家在外圈雇傭了一批人為他們做事。
他給出的東西,類似于撫恤金。
余溪風看了一眼兜里的電子表,今天跟著鄭乘帆在外圈晃,還是沒有找到鄭家廠子。
一個小男孩往這邊跑,直直地往余溪風身上。
余溪風一把就按住了他,另一只手反剪住男孩想要摸進她衣兜里的手。
“滾。”余溪風啞著聲音。
男孩低頭,怯怯走了。
鄭偉陽放出話來,要捐全部身家一萬斤,他自己天天泡在辦公室沉迷工作,總得有人替他接應這批糧食。
余溪風等得起。
再連續盯了三天梢后,余溪風見識了末世后的歌舞廳,臺球室,擦邊的party。
里邊的經理出來,盯著余溪風瞧了瞧:“去去去,也不看看你長得什么德行,不要你這樣的。”
余溪風:“……”
在她控制不住要摁死鄭乘帆之前。
終于,余溪風看到他穿了一件厚呢外套,這是要到地表去了。
不只有鄭乘帆,還有上回那個穿著暖黃裙子的女伴。
兩人摟在一起,一派親密模樣。
女人穿著siwa套筒靴,身上是一個小香風的短披。
這身衣服看得余溪風有些牙疼。
地下也就算了,畢竟供暖,地表零下五六十的氣溫,這是找死。
鄭乘帆和他女伴上了一輛卡車。
余溪風當然也有車,還不止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