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這個點,大家基本都是一天一夜沒合眼。
胖子回到了云姐旁邊,云姐打了個哈欠,把頭靠在胖子身上。
余溪風看著云姐和胖子,若有所思,冷不丁開口:“我有避孕套。”
蔡老頭蹲著正要起身,站了一個趔趄,一把老骨頭險些栽到地上。
章秋一臉錯愕。
胖子害羞又驚喜:“這怎么好意思,怪丟人的,哎呀。”
云姐一腳踢在胖子屁股上:“余溪風!”
這是大庭廣眾之下能說的嗎。
余溪風的眼睛已經閉上了。
章秋撿出一塊毯子把余溪風裹好,又把帳篷的邊角給壓實了。
“瞇會兒吧,我過一刻鐘叫你。”章秋說。
余溪風由他擺布,臉頰酡紅。
幾人把靠火最近的地方留給了余溪風。
胖子嘿了一聲:“三杯啤的,真是好酒量。”
云姐和章秋低低的笑。
蔡老頭也沒繃住,樂了。
說是一刻鐘,感覺眼睛一睜一閉,就被章秋叫起來了。
余溪風擰眉看章秋。
“溫度太低了,不能睡太久,”章秋說。
這人好煩。
余溪風裹著毯子,滾了一圈,背朝章秋,臉栽到云姐的腿上。
云姐也正犯著困,迷迷糊糊地摸了摸余溪風的頭。
胖子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嗝,爬了起來:“我去放個水。”
他出去時帶起一陣冷風,把云姐和余溪風給凍醒了。
余溪風打了個哈欠,接過章秋遞來的熱茶,小聲問云姐:“要不要去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