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的人源源不絕,其中一個中年人的男聲格外哀婉:“我就想借個角落躲風,我保證不影響你們,回去后,我給你做牛做馬。”
那個中年男人撲通跪下了:“求求你,讓我進去吧。”
余溪風抓起了刀,正準備過去趕人時。
外邊的聲音突然變了。
“把東西交出來,聽到沒有。”
那后是拉扯,廝打聲。
“大哥,我是八區出來的,我身上能有什么好東西。”中年男人哀求,“好東西都在帳篷里,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高抬貴手,把我當個屁放了。”
中年男人沒能阻止這伙人。
“給留一點吧,我會活不下去的。”
“少他媽廢話。”
中年男人的神情越來越絕望,他撲了過去:“我跟你們拼了!”
領頭的手里有刀。
白條子進去,紅條子出來。
十幾個人,就湊了這么一把刀。
一把刀,也夠用了。
血流出來,又緩緩凝住。
那一伙,十來人,連臉都沒有蒙,明晃晃的搶。
他們一路搜刮過來,猶嫌不足,分散開來,對帳篷形成了包圍之勢。
章秋正在干活的手一頓。
余溪風吸吸鼻子,哈出一口白氣,對章秋道:“你弄你的。”
蔡老頭拄著鋼管跟了上去。
余溪風道:“你來干嘛。”
“怕你給人打死了。”蔡老頭說,“心里憋著火呢吧。”
余溪風不承認:“怎么會,我下手一向有分寸。”
帳篷里露出一點火光,這溫暖不知道刺了多少人的目。
“東西留下,你們可以滾了。”那人抬高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