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桌的桌腿浸泡在水里,表皮一圈霉斑。
天氣不好出門,不少人圍在一樓的臺階上。
劉嬸幸災樂禍,她嗑著瓜子一邊指指點點。
“老板你這生意做不下去了?我買房的時候找人算過,這兒的一樓,風水不行。”
老板是個離異的寡婦,頗有幾分姿色,旁的人都叫她云姐。
云姐正把桌椅往外轉移,聞言把椅子重重一放。
“放你娘的屁,天天來我這偷瓜子偷糖,我懶得跟你計較,你還來上勁了?!?/p>
大哥買這么多米吃得完嗎
劉嬸不干了,就地撒起潑來:“你這棋牌館都沒生意,淹了水就更沒人來了,
我一大把年紀好心給你捧個人場,你就惦記你那點瓜子,這么沒眼力見,活該你掙不到錢。”
云姐把瓜子就地一摔,沖過來要揍人。
“你個倚老賣老的潑貨,給你點臉你是要上天了?!?/p>
她一把薅住劉嬸的頭發(fā),狠狠往地上一拽。
劉嬸尖叫:“許云你個賤人——”
周圍的人連忙拉住云姐。
“大姐消消氣,消消氣,這屋子還沒清干凈呢,正事要緊?!?/p>
“劉嬸你也少說兩句。”
好一陣鬧哄哄過后,劉嬸齜牙咧嘴地爬樓回家去了。
雨打窗花,一樓積水更多了。
云姐也不再徒勞地舀水,她準備把能搬的家具都搬去更高的樓層。
三樓的馬天很熱情:“云姐,你這里住不了,搬去我那里吧,我正好有間房空著呢?!?/p>
這個馬天顯見的沒安好心,余溪風垂眼,克制了眸中的厭惡。
上一世,這個人就沒少動手動腳,蒼蠅一樣,很是煩人。
云姐沒答應:“搬去你那兒太麻煩了,我一朋友正好在15層有空房,托我外租呢,我先過去對付兩天?!?/p>
15樓,也就是余溪風的隔壁。
聞言,馬天正準備幫忙的手便停住了,站在原地沒動。
云姐也不介意,她有一把子力氣,很快就把被褥桌椅給拖進了電梯。
沒有熱鬧看了,人逐漸散去,余溪風也準備折回了。
雨幕里沖進來四個姑娘,一身透shi。
“小余姐,你怎么在這?!逼渲幸蝗梭@喜道。
出聲的是譚晚晚,住12樓,在同城念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