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是一種很復雜的東西。
耿思晴一邊厭惡林菀君不知廉恥認干爹的行徑,一邊又嫉妒烏碧云能和林菀君做朋友。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她短暫幻想過。
如果她和林菀君成為了好朋友,是不是能倚靠宋家與她干爹的權勢,成功奪回她的未婚夫。
那個搶走她男人的高官女兒,家世比宋家差了不止一點。
遺憾的是,她從一開始就被卷入其中,被迫得罪了林菀君……
耿思晴冷臉看著烏碧云。
“你和林菀君是什么關系?”
烏碧云笑著答道:“我不是說了嘛,我插隊的地方和她所在的干校很近,我們一見如故很是投緣。”
一邊說著,烏碧云一邊從挎包里掏出一包進口巧克力分給大家伙兒。
“來,我從林菀君宿舍搜刮的巧克力,她老公寵她寵得很,連巧克力這種好東西都是成袋成袋讓她吃的。”
董瑩盈哭著跑掉時,烏碧云沒有追上去,所以不知道在這幫女兵眼中,林菀君有多么不堪與無恥。
她故意拿了巧克力分給大家伙兒,故意讓所有人知道宋戰津有多么寵愛林菀君,故意讓董瑩盈不爽。
有人一把將橋巧克力扔在了地上。
“呸,一股子騷味兒,真讓人惡心。”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要么拒絕烏碧云遞來的巧克力,要么扔在地上啐一口,表情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烏碧云大為惱火,蹲下身體將巧克力一一撿起揣回挎包里。
“都是成年人,連一點分辨能力都沒有嗎?剛才那事兒怪誰,你們心里沒數嗎?明明就是董瑩盈在作妖!”
有人撇嘴說道:“哼,我們心里當然有數,誰是到處做男人干女兒的騷狐貍,我們心里清楚得很。”
“烏碧云,你也搞搞清楚哦,你現在是文工團的人,你如果接觸了不良人物,你的前途……”
烏碧云忍不住喊道:“你們什么意思?你們罵誰是騷狐貍呢?”
“夠了!”
耿思晴厲聲說道:“烏碧云,你要是還承認自己是文工團的女兵,就老老實實住在宿舍里,聽從指揮。”
這么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烏碧云不能不服從命令。
她走到那張空置的行軍床前,把挎包重重扔在了床上,背對所有人坐下,一句話也沒說。
耿思晴清了清嗓子,厲聲說道:“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聽從指揮集體行動,如果有任何人敢私自會見不相干人士,別怪我不講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