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控制不住地發抖,像是被他這一聲質問嚇破了膽。
“我……我嚇傻了,爸爸?!?/p>
我帶著哭腔,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她……她就那么直挺挺地摔下去了,我想去拉她,可是沒夠著……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
我一邊說,一邊手腳并用地從樓梯上爬下來。
撲到顧薇薇身邊,哭得撕心裂肺:“薇薇,你別嚇我啊!你醒醒!”
我的演技,前世在無數個需要偽裝的場合里,早已練得爐火純青。
顧天成看著我,眼神里的審視沒有減少,但也沒有再追問。
他是個商人,在沒有確鑿證據前,不會輕易下定論。
因此他只是沉著臉,讓管家叫了救護車。
顧薇薇被抬走的時候,依舊人事不省。
整個顧家都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中。
下午,醫院的電話打了過來。
顧天成開了免提,我坐在他對面,安靜地聽著。
“顧先生,我們給薇薇小姐做了全身的詳細檢查,包括ct和核磁共振,她的骨骼、內臟、大腦……沒有任何損傷?!?/p>
醫生的聲音也充滿了困惑。
“沒有任何損傷?那她為什么會疼得當場休克?”
顧天成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個……從生理層面,我們確實找不到原因。”
“她醒來后情緒也極不穩定,一直喊著全身都疼,但我們用了鎮痛泵,效果也微乎其微?!?/p>
“有神經科的專家會診后,初步懷疑……可能是癔癥?!?/p>
“就是……一種精神性的、臆想出來的劇痛?!?/p>
癔癥。
我差點笑出聲。
這個結論,簡直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完美掩護。
顧天成掛了電話,久久沒有說話。
他看著窗外,臉色陰沉得可怕。
一個身體健康的女兒,接二連三地因為“意外”而產生夸張的劇痛,最后還被診斷為“癔癥”。
這其中的詭異,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人心里犯嘀咕。
而我,則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必須找到那個系統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