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也不會回來了,是嗎?”
傅冬青神色平靜。
“是,我會讓特助每個月給你打20萬,以后的生活你不用擔心。”
沈修瑾毫不猶疑地回答。
“好,再見,阿瑾。”傅冬青揮了揮手。
沈修瑾笑了笑,沒有回復。
他和傅冬青這一生,或許都不必再見了。
他看著手里的信,信封上的字跡娟秀清雅。
“傅聽夏寫給沈修瑾的情書。”
所以什么是愛呢?愛是眼淚嗎?
沈修瑾決定回香島道45號,自己和傅聽夏的婚房。
駕駛邁巴赫開往香島道的路上,他鬼使神差地打開了車載電臺。
今天的電臺內容好像是往期重復的。
電臺主持人說完心靈雞湯后,就到了連線環節。
沈修瑾意外地聽到了傅聽夏的聲音。
“我愛上了不愛我的人,我愛他的期限是一萬年,他不愛我的期限也是一萬年。”
僅憑聲音,沈修瑾都能想象當時傅冬青的心情有多悲傷、多苦澀。
“哥哥,你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等待一段無望的愛是怎樣的心情。”
電臺里傅聽夏的聲音那么輕,仿佛蝴蝶扇動微小的翅膀。
“有了你的出現,占據了一切我的視線,愛你一萬年,愛你經得起考驗。”
傅聽夏小聲哼唱著,字字句句,全是真心。
鮮血淋漓、破碎不堪的真心。
沈修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婚房的。
家里黑漆漆一片,再也不會有一盞溫暖明亮的燈為自己永恒地亮起。
沈修瑾試探著喊了一聲:“聽夏。”
寂靜的,無人回應。
他苦笑,走到客廳里,在傅聽夏最常坐的單人沙發上打開了那封情書。
“哥哥,你收到這封信時,我可能已經不在人世,希望你不要覺得晦氣,把它看完吧。”
沈修瑾仿佛能感受到傅聽夏的忐忑。
“我們念幼稚園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爸爸說你是哥哥,要我跟著你,每天一起去上學一起回家,我這條討人嫌的尾巴,一跟就是十六年。”
“哥哥,我想不通我們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你總是說過去的事情不算數,可我覺得,幾歲、乃至十幾歲的話是最真心的,我沒辦法忘記,沒辦法裝作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