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個遺愿,把沈修瑾交給一個愛他的人,或者他愛的人。未完成。】
沈修瑾愛的,愛沈修瑾的,不就是傅冬青么?
我苦笑。
回到香島道45號豪宅,我打量著這個住了四年的家。
沈修瑾的水杯、牙刷、衣服都是單獨放的。
一起生活四年,沈修瑾把什么都和我分得很清,猶如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這怎么會是夫妻?倒像兩個被迫住在一起的陌生人。
心無法自抑地泛起陣痛。
吞掉鎮痛藥,我忍受著肢體震顫開始寫信。
不同于金魚街給沈修瑾的那封情書,這一封信是我寫給傅冬青的。
近日來發生的事讓我心力交瘁,我不得不寫一下停一下。
驀然想起這四年沈修瑾對我冷漠的態度,在這個房間說了許多傷人的話。
“傅聽夏,我必須要告訴你,盡管我們結婚了,但我不愛你,我們之間沒有夫妻的義務,只要你不鬧到爸媽那里,無論你做什么事我都不會管你。”
搬進婚房的第一天,沈修瑾的聲音沒什么溫度,看我的眼神全是漠然。
遑論后面發生親密關系,源自于沈父沈母三番四次地施壓
我永遠記得沾著酒氣的沈修瑾第一次吻我,水乳交融時喊著傅冬青的名字。
“對不起,我愛冬青,永遠不會忘記她。”醒來時,他對我說。
盡管這樣,我也做不到及時止損,只能心甘自負盈虧。
我堅信水滴石穿,日久生情。
這一夜,沈修瑾沒有回家,我伏在書桌上睡著了。
我夢見沈修瑾嫌惡地說:“傅聽夏,你怎么這么賤?”
我驚醒,再也沒有睡意。
第二天清晨,goodday咖啡店。
傅冬青看著幾乎密不透風的我不解:“晴天你還這么冷?上次在警局也是這樣吧。”
我輕描淡寫:“我紫外線過敏。”
傅冬青冷笑:“小時候沒見你有這毛病,果然錢多了就嬌貴了。”
我平靜道:“從小到大你一直和我比,你總是輸,但關于哥哥,你贏了。”
傅冬青不耐煩:“約我出來就為了說這些?”
我拿出一份合同,是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一個月之后這份協議書會郵寄給他,這里面寫清楚了,我什么都不要,至于爸爸公司的股權,一個月之后你也會得到的。”
傅冬青有些不相信:“你會這么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