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聽夏幾乎不假思索,果斷的。
“我愿意。”
傅聽夏鄭重堅定得好似在圣約翰教堂說結(jié)婚誓詞。
沈修瑾不禁一笑,他驀然想起一年后的婚禮,自己和傅聽夏甚至沒有宣誓儀式。
“對不起。”他在心底默默又說了一句。
緊接著,沈修瑾深呼吸了一下。
“我來自五年后,五年后我們之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我一直在傷害你,做出來的那些事都很不可原諒,你很傷心,對我非常失望,選擇和我分開。”
說著不欺瞞,可沈修瑾還是無法對眼前的傅聽夏說五年后你死了。
“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留給我的手串,找到了小峨寺,所以才有了來到這里的機緣。”
大氣都不敢喘地說完,沈修瑾緊張地看傅聽夏的臉色。
生怕她不信,或者感到失落。
沒想到傅聽夏很平靜:“不是分開,是我死了,對不對?”
沈修瑾一怔。
他怎么忘了?從小到大,傅聽夏都是最聰慧的一個。
“是。”沈修瑾艱澀地回答。
“哥哥。”傅聽夏直直地望著沈修瑾,烏黑的眼珠一眨不眨。
“首先謝謝你能來這里,人總要在失去后才會幡然醒悟,但這一次我們都不會失去對方了,然后,我不知道五年后你對我做了什么事,那些事出自你的真心嗎?”
“我……”沈修瑾抿抿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沒關(guān)系,真心總是瞬息萬變,至少現(xiàn)在你對我是真心的。”
傅聽夏重新?lián)碜∩蛐掼瑴厝岫鴪远ǎ骸案绺纾蝗f年太久,我只爭朝夕。”
“這算是蝴蝶效應嗎?”沈修瑾喃喃。
五年后唱著愛你一萬年的傅聽夏,此刻對他說只爭朝夕。
“什么?”傅聽夏沒大聽清。
“沒什么。”沈修瑾搖搖頭,他微微一笑;“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很好。”
“那你把五年后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好嗎?我擁有知道的權(quán)利。”
傅聽夏目光執(zhí)拗。
“好。”沈修瑾在這樣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沈修瑾從不久后的車禍開始說起,幾乎事無巨細,無甚遺漏。
“哥哥,你是應該和我說對不起,可是對不起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傅聽夏聽完后抿抿唇,泄憤似的攥了一下沈修瑾的指尖。
“對不……”沈修瑾幾乎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