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冬青冷冷道:“現在不是錢的事了,你媽打了我,我要讓你媽坐牢。”
我一僵,媽媽萬禾在兩年前時患上慢性心力衰竭,這些年一直需要用藥調養。
媽媽絕對不能坐牢!
“你想要什么賠償我都可以答應,除了讓我媽媽坐牢。”我幾近卑微。
傅冬青哂笑:“不坐牢可以,要么你媽跪下給我道歉要么你跪下給我道歉。”
聽到這話,我臉色一白。
沉默了半晌,我終于艱難地開口:“好,我跪。”
說完,眾目睽睽之下,我向傅冬青屈下了雙膝。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媽媽。”
我的膝蓋隱隱發痛,那是五年前車禍留下的后遺癥。
可我的心更痛,因為全程沈修瑾都沒有為我說一句話,甚至沒有看過我一眼。
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
“為了你媽你真豁得出去。”傅冬青嘲弄。
我咬著牙忍耐。
“阿瑾,我們走吧。”
她和沈修瑾十指相扣,宛如一對神仙眷侶般轉身離開。
走完流程已是中午,我送萬禾回深水灣的路上。
我憂心忡忡開口:“媽媽,你以后不要這么沖動了,打人不對。”
萬禾毫不在意:“她欺負你我就是要給你出氣,我這么快出來,是她為難你了?”
我一怔,很快搖頭:“沒有,賠了點錢。”
萬禾不高興:“為什么要賠錢?我寧愿坐牢!”
我替她挽了挽發絲:“媽,我只想你好,錢這些不重要。”
萬禾蹙眉:“你懂什么?錢是最重要的,我們兩個女人,沒有錢怎么活?”
我握住她的手:“媽媽,你信我,我養得起你了,你不會再吃那些苦了。”
哪怕之后我死了,萬禾也會過得很好。
因為我早就給她留下了足夠花到地老天荒的錢。
可是我從來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
有些人見一面就是最后一面。
送完萬禾回家的路上,我打開了便簽。
人生遺愿清單已經進行到第五個,而上面赫然寫著。
【第5個遺愿,把沈修瑾交給一個愛他的人,或者他愛的人。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