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傅冬青那番話無疑證實了那杯加了東西的酒就是她所為。
沈修瑾苦笑,他竟然因為這么一個誤會傷害了傅聽夏五年。
這時,手術室的紅燈變成綠燈。
穿著無菌服的醫生走出來:“你們誰是病人傅聽夏的家屬?”
“我是。”22歲的沈修瑾站了出來。
“經過搶救,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她有點輕微腦震蕩,一時半會醒不了。”
話音剛落,傅聽夏被醫護人員推了出來。
沈修瑾看著毫無血色的傅聽夏,無端聯想起五年后孤單死去的傅聽夏。
“聽夏。”他心如刀絞。
如果可以,這些痛苦我愿意替你承受。
深夜,養和醫院特護病房。
沈修瑾坐在病床前,緊緊握住傅聽夏的手。
傅聽夏的手好涼,他只能不停地給她暖著。
好似是說完那句話之后,雖然大家還是都看不見他,但他卻可以碰到傅聽夏了。
22歲的沈修瑾是被趕回去的。
“五年后我沒有守在聽夏身邊,這一次我想守在她身邊。”
他是這么對另一個他說的。
“好。”22歲的沈修瑾答應,又一頓:“但我只給你這一個晚上。”
他很鄭重地在傅聽夏額頭印下一吻:“最遲明天,我要親自守著她醒來。”
走之前,他這么對他說。
沈修瑾彎了彎唇,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算一種蝴蝶效應。
如果算,為什么受傷害的還是傅聽夏?
他想不明白。
沈修瑾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傅聽夏的指尖,他輕輕地喊:“聽夏。”
無限溫柔,無限繾綣。
“我知道我做錯了許多事,但是你的佛給了我一個機會,我想要彌補,想要挽救。”
沈修瑾紅了眼眶:“可是我好像又搞砸了。”
“對不起。”他一遍遍地說:“對不起,聽夏。”
病床上的傅聽夏蒼白脆弱,仿佛一碰就會碎掉。
沈修瑾的指尖很輕地劃過她的眉毛、緊閉的雙眼,還有蒼白的唇。
“聽夏,你還記不記得國中時,我們去內地研學,你在大街上迷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