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少年時幾乎沒有區(qū)別,只是不大開心了。
“哥哥,你說過一輩子保護我、愛我,為什么食言?”
耳邊,傅聽夏帶著哭腔的聲音再次響起。
“對不起。”沈修瑾喃喃。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人心本就是世界上最脆弱的東西。
這時,手機震動起來,是特助打來的。
“什么事?”一夜多夢,沈修瑾的聲音嘶啞低沉。
“沈總,傅聽夏小姐的遺產中有一間叫燈塔的畫廊,我叫人去看過了,在石澳。但是他回來說,那里的保安說了,只有您去才會開門放行。”
特助的聲音有些為難:“您看您要過去一趟嗎?”
畫廊,燈塔。
沈修瑾輕輕念著這兩個詞。
沉默了一下,他回答。
“半個小時后,讓司機在香島道等我。”
“好的,沈總。”
2個小時后,石澳,燈塔畫廊。
“仁叔?”
剛一下車,沈修瑾就看到熟悉的老人。
原來特助說的保安就是傅聽夏在老宅中的管家仁叔。
他沒有回鄉(xiāng)下養(yǎng)老,而是替二小姐守起了生前最寶貴又不為人知的地方。
“沈先生,請跟我來吧。”
仁叔的態(tài)度有些冷漠,連正眼都沒有,徑直走在了沈修瑾前面。
沈修瑾抿了抿唇,沒有計較,沉默著跟在身后。
在推開門之前,仁叔終于開口,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紅了眼眶。
“沈先生,有些話本來不是我這種下人該置喙的,但是我看著二小姐和你長大,有些事情,二小姐不愿意問,我卻要替她問一問,請您如實告訴我。”
仁叔用渾濁的眼看著沈修瑾。
“您盡管問,但凡我能回答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如今傅聽夏已去,仁叔恐怕是唯一了解她的突破口。
“沈先生,你知道二小姐的母親去世了嗎?”仁叔問。
沈修瑾一怔。
仁叔露出失望的眼神:“看來您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