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枚戒指一點都不適合她,對吧。”
沈修瑾苦笑。
連外人都知道,戴了這枚戒指四年的傅聽夏又怎么會不知道?
可她還是戴了四年,沒有對他有過一句怨言。
然而,作為丈夫的他是怎么做的呢?
“傅聽夏,你是不是有病?”
“傅聽夏,你真賤。”
“那你告訴我,你準備什么時候死?”
沈修瑾想起這些年對傅聽夏的惡語相向。
每一次她都只是默默承受,偶爾才會露出受傷的眼神。
“聽夏。”沈修瑾攥緊那個透明袋,看向躺著的傅聽夏。
這大約是這四年他第一次這么溫柔地叫她。
“哥哥來了,你不會再痛了,好嗎?”
他摸了摸傅聽夏的額頭,如小時候的每一次。
沈修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太平間的。
他在醫院門口遇到了一身黑色西裝的宋時廷。
“沈先生,耽誤你半小時時間。”
宋時廷客客氣氣地把沈修瑾帶到一間咖啡館。
“兩杯焦糖瑪奇朵。”他對侍應生說:“沈先生,要喝什么嗎?”
他看向坐在對面失魂落魄的沈修瑾。
沈修瑾抿抿唇:“不用了,謝謝。”
很快,兩杯焦糖瑪奇朵端上來。
宋時廷把其中一杯放到空位上:“聽夏喜歡喝這個,你不知道吧。”
沈修瑾一怔。
宋時廷冷笑一聲。
緊接著,他從公文包拿出一沓文件給沈修瑾,包括耀程集團的股權轉讓書。
“沈先生,現在我以委托律師的身份公證傅聽夏女士的遺囑,遵循委托人傅聽夏女士遺愿,現將耀程集團476的股份和名下所有資產交接丈夫沈修瑾。”
宋時廷頓了一下,深深呼吸了一下,繼續公事公辦道。
“沈先生,請您檢查文件是否有遺漏。”
沈修瑾根本沒心思檢查這些文件,他抬眼看向宋時廷。
“她什么時候立的遺囑?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