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1頁）

他到底不愿意看到眼前的女人變得面目全非。

“是。”傅冬青不覺得有錯：“她打了我，不會以為女兒下個跪，賠點錢就能了事吧。”

聽到這回答，沈修瑾閉了閉眼睛，又問：“那你知道你不是老傅總的親生女兒？”

傅冬青一怔，望著沈修瑾面無表情的臉，咬著牙回答：“是，我知道。”

“那你怎么……”沈修瑾把未說完話的話吞了回去。

“我怎么能利用你從傅聽夏手里搶公司是嗎？”傅冬青笑了。

“阿瑾，你還記得萬禾在警局說的話嗎？我不甘心啊，都是情人的女兒，憑什么她傅聽夏就能得到父母的愛，就能得到所有，而我只能和我媽住在筒子樓里？”

傅冬青握住沈修瑾的手：“阿瑾，你懂我的這種感受對不對？”

沈修瑾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再次開口。

“那五年前的車禍，究竟怎么回事？”

傅冬青臉色一白。

“不要騙我，你如果撒謊，我查也會查出來的。”沈修瑾毫無情緒地說。

傅冬青自嘲地一笑：“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最喜歡的是她。”

“那天，我讓她和我坐一輛車，那時我真的打算和她一起去死，剎車早就被我弄壞了，所以她搶方向盤也沒有，可是我沒想到我們誰也沒死成，我更是做了五年植物人。”

傅冬青攥緊沈修瑾的掌心，企圖得到諒解、安慰或是別的什么。

可是沈修瑾看她的眼里什么都沒有。

她一下慌了。

“阿瑾，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從小到大，我什么都比不過傅聽夏，我不想連你也變成她的，你會理解我的，對不對？”

沈修瑾緩緩拉開傅冬青的手，滿眼失望：“冬青，你怎么能做這種事，她是你的親妹妹！”

“她不是！”傅冬青拔高聲調：“所以我絕不會允許她奪走我的一切！”

“傅冬青！”這是沈修瑾第一次這么憤怒地叫她的全名。

“你知不知道，傅聽夏已經死了！”

“什么？”傅冬青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傅聽夏死了？她活該！她該死！”笑著笑著，她驀然流下淚。

“冬青，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沈修瑾看著傅冬青這副癲狂的樣子，不可思議地搖頭。

“哥哥，現在你還認為是我的錯嗎？”

傅聽夏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沈修瑾想起大年初二那天，傅聽夏和傅冬青在病房里對質，自己毫不猶豫相信了傅冬青。

“你想讓我坐牢還是去死？”

那天，同他對視的傅聽夏，眼中是說不出的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