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連忙道歉:“對不起,我……”
沈修瑾冷聲打斷:“既然要離婚,我們就不必住在一起了,你自由了。”
“是我自由了嗎?”我喃喃,向前走兩步,抓住他的衣袖。
懇求:“你不要走好嗎?我生病了,我想要你陪著我。”
“傅聽夏,你不要再鬧了。”他無情地甩開我。
看向我的眼神全是厭煩:“你是不是想說你得了絕癥?”
他語含譏誚:“那你告訴我,你準備什么時候死?”
沈修瑾的一句話把我釘在原地。
我忍不住悲哀。
原來這么多年他根本不信我,那一直瞞著生病的事有什么意義呢?
我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是沈修瑾發的新聞鏈接。
【耀程集團大小姐傅冬青為愛做三,插足妹妹、妹夫婚姻!】
沈修瑾蹙眉:“你媽打冬青那件事不知道為什么被媒體知道了,明天下午三點開澄清發布會,你出席,證明你才是第三者,我和你的婚姻只是一紙空約。”
看著沈修瑾如此維護傅冬青,我苦澀著點頭:“好。”
“明天不要遲到。”
說完,沈修瑾毫無留戀地離開。
“砰!”大門被合上的聲音。
看著空空蕩蕩的家,我心痛到無法呼吸。
手臂、胸口的紅疹泛起癢痛,我只能不停地抓撓,直到冒出紅血絲。
痛苦蓋住了痛苦,我才渾渾噩噩睡著。
手機震動,是之前聯系過我的林釗警官打來的。
他聲音罕見有些焦急:“傅小姐,你盡快來瑪麗醫院一趟,你母親出事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亂。
我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攔下計程車往瑪麗醫院趕去。
瑪麗醫院,負一層,太平間三個字幽幽地泛著白光。
推開門,看到被白布蓋著的人,我的心一陣痛過一陣。
我掩耳盜鈴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林釗,希望能得到和心中不同的答案。
林釗有些不忍地說明情況:“就在兩個多小時前,萬禾女士和小報記者產生沖突,在皇后大道東追逐記者的車輛時,被一輛闖紅燈的貨車橫向撞翻,萬禾女士的車不幸撞到護欄,車頭受損嚴重,醫護人員趕到現場時萬禾女士已經沒有生命體征……”
聽到這話,我膝蓋一軟,幾乎栽倒在地。
我顫抖著手想要掀開白布。
林釗阻止:“事故有些嚴重,你可以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