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看著心疼,只能一邊擦一邊幫她拍背順氣。
“哥哥。”傅聽夏虛弱地喊。
“什么?”護士彎下腰側耳傾聽。
“幫我找他,找沈修瑾,我想見他……”
那時,傅聽夏眼底還是清明的。
可是沒過多久,她就痛得人事不省了。
“媽媽,我好痛,媽媽,救救我……”
她一聲又一聲喊著媽媽,肝腸寸斷,痛徹心扉。
在場的護士、醫生無不動容。
“我……可以讓我和她道個別嗎?”
沈修瑾脫口而出。
他知道,如果這句話不說他一定會抱憾終身。
醫生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
傅聽夏被送到太平間。
沈修瑾從未想過會在這里和她見面。
白布被掀開,傅聽夏蒼白的臉再次出現在他眼前。
其實同以前沒什么兩樣吧?
只是再也不會睜開眼睛。
再也不會喊他“哥哥”。
多可笑,曾經他厭她恨她,現在他卻感到心痛如絞。
他怔怔地看著毫無生息的傅聽夏。
一句話說得輕而緩。
“傅聽夏,我不知道,對不起。”
遲來的對不起有什么意義呢?逝去的人永遠都聽不到了。
“沈先生,這是傅小姐的遺物。”
還是剛剛那個護士,她把一個透明包裝袋遞給沈修瑾。
沈修瑾怔怔接過。
是一部手機和一枚戒指。
沈修瑾一眼看出那是她和自己的婚戒。
“傅小姐知道自己要死了才摘下來的。”護士說。
“其實這枚戒指一點都不適合她,對吧。”